店小二说道:“您说那位用白纱蒙着双眼的姑娘吗,她住在甲等六字房。”

闻人听雪买了一包糖炒栗子当做两人的夜宵,站在门外敲了敲门:“雨眠,你睡了吗?”

坐在床帐里的江雨眠神色一紧,赶紧穿上衣服,使劲推了推坐在一旁的月扶疏,抬手指着开着的窗口。

月扶疏挑眉,目光从窗子上收回,落在江雨眠的脸上,他的神色一派淡定从容,依旧不动如山地坐在床榻上。

江雨眠急了,抓住他的头发狠狠一扯,扯得他微微偏过头。

月扶疏的唇角微微翘起,他屈指轻弹,就有一道无形气劲击向江雨眠手腕。

江雨眠手掌一麻,只好无奈松开手,走下床榻来到门外,推门出去。

站在门外的闻人听雪见江雨眠推开门走出来,心里不禁觉得有点奇怪,她捧着热乎乎的糖炒栗子,好奇地问道: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

江雨眠关上门,低声说道:“月扶疏在里面。”

闻言,闻人听雪倒吸冷气,拿着糖炒栗子的手顿时猛地一抖。

她细细看了眼江雨眠,见她衣衫十分凌乱,显然是匆忙间慌乱穿好的,而月扶疏又在里面,闻人听雪不禁瞳孔地震,眼皮又抖了一抖。

看着闻人听雪的丹凤眼瞪成了圆润的杏仁眼,江雨眠整理好凌乱的衣襟,从纸袋里拿出一个热腾腾的糖炒栗子剥开,递给了闻人听雪。

闻人听雪机械地张开嘴,食不知味地嚼着糖炒栗子,江雨眠叹了口气:“我们出去逛逛吧,以后就没这样的机会了。”

她语气寥落,闻人听雪心里一酸。

两人刚走出客栈,就察觉到了两个天人境高手的气息,江雨眠转过头一看,就见穿着一身绿衣的应意浓正站在她的身后,戴着斗笠的蓑衣客也从阴影中走出来,悄无声息地站在应意浓旁边。

应意浓眼神复杂地看着江雨眠,叹道:“小太岁居然穿着一身粗麻布衣,外面条件简陋,在外头这些日子受了不少苦吧?”

蓑衣客抬手摸了摸花白的胡子,依旧如往常那般沉默,先是看了江雨眠一会,又把目光放在闻人听雪身上,微微露出一丝惊讶之色。

江雨眠看到他们两个,心中也不禁生出了许多感慨,说道:“我没受什么苦,只是衣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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